[卡佐]风林火山 (作者：茕蝶) - 达人(茕蝶)

2005/05/25 | [卡佐]风林火山 (作者：茕蝶)
类别(火影文库) | 评论(0) | 阅读(478) | 发表于 21:07: 题目：风林火山
作者：茕蝶
配对：卡佐
备注：给shel的生日礼物----祝天天快乐哦^^

孙子曰：“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孙子兵法||军争第七》)

疾きこと风の如く、徐かなること林の如く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

*

“现在你一天之内能用多少次千鸟？”某天吃过晚饭，趴在沙发上看足球赛的男人在广告时段中突然不识相地问起了这问题。说他不识相，是因为被轮到做家务的佐助此时只狠狠地擦着碗，从力道上来看好像他和一切瓷做的东西都有仇。

“鬼知道。不要说得好像人人都喜欢用你那破招数一样。”

句子尾巴带着的愤恨腔调(同居心得第十六条：宇智波佐助对于洗碗的厌恶程度仅次于地毯吸尘)完全没有起到它应该发挥的作用：男人只是挪了挪下巴的位置，重新将精力集中到闪烁的电视屏幕上。于是青年不乏刻薄地继续咕哝了下去。“什么嘛，连螺旋丸都打不过的东西……”

“啥？”这倒是勾起了卡卡西的兴趣，“你和鸣人什么时候又偷着打架啦？”

“笨蛋。我们多久没回木叶了？我只不过是想起了我那次走的时候……”

原本漫不经心的揶揄猛然打住，空气也被染上了不安的灰色气味。然而仿佛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沉默的压力，卡卡西“哦”了一声然后开始流利地论球----“皇马今天的状态完全不行，你今年真的还看好他们？是有很多大牌没错，可是作战起来总有哪里不对。是因为团队精神不够的缘故么？”

就算已经不是现役忍者了，卡卡西仍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地习惯用“作战”“突袭”和“埋伏”之类的词语来描述一切可以和比试沾上边的东西。此时的他继续，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还有尤文图斯，那家的老板也是一个不懂得合理搭配人才的，老师我看得那叫一个伤----”

“----卡卡西。”

男人有点不情愿地停住，而青年虽然动了动嘴唇却也没说出什么，于是两人之间就只剩下足球比赛的声音和水龙头哗啦哗啦在响。

“佐助哎……”

仍然没有回复。卡卡西翻身，摸出遥控器关掉电视的声音，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想什么，然后开始俨然一派良民样子地微笑起来。

“佐助，我当年到了最后可没有留你。”

纲手要你回来，为了木叶的安全和天眼贵重的血脉。鸣人要你回来，为了不让他最重要的朋友落入大蛇丸手中。小樱……猜也猜得到那孩子是不顾一切要跟你走的，为了少女的恋心。还有那些被派去追回你的下忍们，为了他们所相信的忍道。

但是呢，严格地说来，当年我没有留你。

“嗯，我明白。”

所以你就算说不出有些话，也不用对着我说不出来。

*

天要下雨，学生要跑路。留也留不住，是曰随他去吧。

纵是精英忍者，一双手又怎么抓得住风，而人心偏偏又是比风更固执更任性的东西。十二岁的卡卡西，十二岁的佐助，莫不如此。他们中间相隔的不过是十四年的虚妄光阴，让卡卡西站在河流的彼岸看着他自己的“过去”在那个同样骄傲同样沉默同样少不更事的孩子身上一点一点重演。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相当冷酷，虽然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自我安慰，然而彼时的卡卡西老师的确是以一种最诚恳的心情来相信着“代价”的价值。诗意一点说，伤口是最好的教师，正如风被雨水打湿后会沉入泥土的怀抱。

作为旁观者，卡卡西只能希望佐助付出的代价不要太沉重。

然而这些年后的日子里，当佐助半夜在他身边自恶梦中醒来的时候，他偶尔也还是会对当时的决定感到一丝怀疑半点动摇。不过这些绝不是做恶梦的人所需要的，所以卡卡西只是抹干那片微微汗湿的额头再用手合上对方的眼睛，让窗外的风声和室内空气的流动的来填补语言的空隙。

除了那么一次。那一次他无意中泄露了天机----
“再过几年，你大概就什么梦都不会做了。”

似乎是没听到这话的少年缺乏新意地瞪他了一眼，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

侵し掠めること火の如く、動かざること山の如し
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

事实上山是会动的。

如果对此有任何疑问，请参见木叶村的遗址。

第四次忍者大战，火影山上的雕像一尊尊被毁得面目全非。三代目的遗容还勉强看得出来，一代二代四代和五代的就只能用“抱歉”二字或者“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八个字来形容。待到了战火好不容易平息五代目大人估量著可以迁人回村修复公物了，大自然母亲却哗啦啦地来了个轰轰烈烈的滑坡。一夜之间别说硕果仅存的三代目雕像，整半个村子从村门口直到慰灵碑都被淹没在泥石流下。如果真有“天意”这玩意儿，那滩岩石无疑便是白金级别的证明。

纲手临危受命当了八年的火影成绩还算可嘉，但八年的努力再怎么也抵不过四十八年赌徒生涯的积累，是然她的赌徒本色在这种时候一览无余：十个赌徒有九个半都是迷信的，纲手公主并不是那剩下的半个。

于是木叶村光荣搬迁。好在五代目不是那传说中的摩西，所以木叶众也没有在荒漠中自生自灭四十年，最多也就是一个星期而已。问题是到了村子的新址，卡卡西和佐助却已经双双不见了。

这一不幸事件被发现当天的下午，鸣人和樱在纲手的办公室里精力非常充沛地叫嚷了很久，中心思想可概括为口诛舌伐佐助同学“不顾朋友就把老师拖去桃花源逍遥去了”这一极其严重人品问题。怨念显然非常深重的两人那天抱怨一直到了床上枕头边被子下。

可是两个小鬼(哦对不起，两位三好青年)不知道，在前面一个月光煌煌的夜里，首先说起要走的人是他们亲爱的卡卡西老师。

*

“喂佐助，要和我一起去长期旅行么？”
“你想去哪里，卡卡西？”
“没想过，不过哪里都没关系。”

光线自不算大的窗户透进来，有些碍眼地泻落在卡卡西同样颜色的头发上。仿佛是被那反射过来的银芒刺痛到了，佐助转过了头去。在那一瞬间他想说些什么，虽然脑中浮现出来的句子一个个都辞不达意得让人无力----

比如说，卡卡西你也该知道他们肯定会重建慰灵碑的。
比如说，你在你那帮朋友死后就真的能不再牵挂木叶了吗。
比如说，你这家伙考虑过鸣人和小樱的感受没有。
再比如说，你是谁，你他妈的对卡卡西做了什么。

一抬头摸索着想要开口，却只看见那个伤痕遍体的男人笑得秋高气爽大雁一排往南飞----
你可明白，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待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光阴可以让一个心高气傲的小鬼成长为处变不惊的男人，也可以让拉面店的青涩少女变作一脸幸福的专职主妇。对于在四代目亡去那一年出生的佐助而言，这个抽象的数字更是代表了他生命的全部。

然而从九尾之后的废墟到眼前的废墟，也只不过是二十年就编织出了一个完美的轮回。唯一的不同是如今的木叶虽然实力大大削弱，却还是好过其它几个满目疮痍的忍者村落。这个地方已经不需要卡卡西来守护----也没有人活下来让他想要守护。

上天恶趣味的玩笑只是一瞬的事情。可是对于一个人而言二十年终究还是太长了，已经足够失去很多东西，已经足够改变想要走的道路。

“一起走吧，佐助。”

这一次，不再是疑问的语式。

“那，”宇智波佐助很严肃地回复道，“我要和你去一个没有《亲热天堂》卖的地方。”

[正文完]

后来(それから)……

姓名：宇智波佐助
称呼：番茄头
性别：男，不信你可以检查
年龄：二十颇有余二二尚不足
职业：放火杀人，杀人放火
爱好：就☆不☆告☆诉☆你

佐助的太阳穴跳了一下。再跳了一下。

罪魁祸首很好心地凑过来解释道：“这是新顾客信息卡，填了就有一个月免费的《花花阁楼天堂版》送货上门。这可是我等了好久的情人节特销！”

在撕与不撕的痛苦抉择之间徘徊了许久后，佐助终于决定把事情问清楚之前还是先礼后兵比较合理：“要读那种无聊杂志的是你，为什么填的是我的名字！”

“因为去年我就是用自己的名字填的，今年再用我的名字就不会有效了。”他的同居人很大方地说道，被面罩覆盖的脸上写满一种名曰为理所当然的表情。“放心，只有今年用你的名字。明年我就用帕克的，再以后那些狗一只一只挨着来……”

黑发青年的太阳穴跳了第三下，因为他想起了卡卡西那些狗也是陪它们的主人一起看下流杂志的。而且看完了还要在吃饭的时候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如果女人身上的种种部位可以被比喻为江山。

宇智波佐助，堂堂正正的三忍之一，二十一岁的大好年华，不知为何忽然便觉出了他的人生前景黯淡无比呀无比黯淡。

[完]

后记：选择这题目和格式的用意在于，“疾如风”和“侵掠如火”是佐助，“徐如林”和“不动如山”是卡卡西。应该说，这基本上是他们两人(若干年后版本)给我的感觉。因为要写非架空幸福文，我很无耻地祭出了岸本的原作逻辑----就是，佐助最后一定会被鸣人同学感化回到木叶来并成为新一代的三忍之一。(什么？你怀疑这个？你以为火影是什么漫画？)

至于四代的雕像和慰灵碑被毁，是我答应优哉要写的。不过，掉下来的时候没有砸到人哦。(笑)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向shel说声谢谢----且不说对于强人我一贯是仰视的，shel答应给《地老天荒》画封面实在是很伟大，所以东拼西凑出非暗黑+非若即若离卡佐一篇略表我的感激之情。^^ 祝生日快乐。;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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