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05 | [四+卡]Dearest (作者：茕蝶)
类别(火影文库) | 评论(0) | 阅读(460) | 发表于 11:53
题目：Dearest
作者：茕蝶
配对：四+卡
备注：给磷的聘礼 ^_^
再注：岸本是谁？我不认识。这是蝴蝶版本的卡卡西外传。

I tell you that I always want you near, you say that things change my dear.
----Tori Amos, Winter

*

说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然而考虑到初见之时两人各自或多或少的狼狈，也许这句话并不适用在他们身上。

注连绳，十一岁的叛逆期。刚刚被那个被他叫成“纲手欧巴桑”的可怕女人打了满头的青包，手也不敢还地跑到死之森的树荫下面躲了起来舔伤口。好男不和女斗，他这么安慰自己。尤其是如果那个女人是个暴力怪物。

旗木卡卡西，十一个月的爬行期，第一次堂堂正正地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或者说，他老爸只顾着和自来也煮酒论美眉而忘了看好他，由得他浑身是泥地在死之森中坚定前行去寻找那能带来幸福的四叶苜蓿草。

所以那个后来成为了四代目火影的男人对他得意学生的第一句话并不是那句名垂青史的“大家好我是注连绳老师”，而是----

“诶这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心有灵犀一点通地，那团被他拎起来的银色(是银色吧？一层泥巴下面？)……东西……率先咬了他的手指一口。就算小怪物的牙齿还没长全，这本身无疑便已经是一件很不给天才少年注连绳面子的事。得寸进尺的是，那张粉嫩的脸上随即还扭曲出了一种应该是被称为相当鄙夷的神情。

注连绳可以发誓他听到了一句奶声奶气的“ewwwwwww”，然后有点恍然大悟地想起自己已经起码三天没洗澡了。纯粹出于打击报复的心理他将手一松，不受欢迎的美食鉴定家马上就咕咚一声掉到了地上。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对方没有哭：连哼都没哼一声，那团肉呼呼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继续着他千山独行的征途。

这就成为了两个人命中注定的相遇。

富有预兆性地，死之森中没有樱花如雪洒落。

*

等一下，前话收回。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果初见实在不行，二见三见也成。总之中心思想是----有多少马子可以再泡，有多少错误可以重来。

起码对于二十二岁的木叶模范三好青年注连绳来说，他很乐意再犯一次最开始的错误把卡卡西领养回家，但那后面的事情他一定会作出很多不同的选择。

比如说他不会试图教卡卡西做饭，那样的话他们可怜的厨房就不会爆炸两回起火无数次。他不会告诉卡卡西要听自来也的谆谆教导，那样的话卡卡西就不会把可观的零花钱都拿去供养木叶的成人杂志工业。他不会告诉卡卡西要对非敌人的小动物有爱心，那样的话卡卡西就不会拣一堆忍犬回来养得半死不活的骚扰邻里。哦还有，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猿飞老头家的小混混把卡卡西约出去逛街。那样的话眼下卡卡西除了修练之外的第一爱好就不会是躲在浴室里面抽烟，而且抽完了还要很皮痒地把烟灰涂在他的香皂上。

有道是：吾家有子初长成，教我一刻不得闲。

不过最最可恨的是那小子一戴上面罩出了家门就像完全变了个人，拽仍然是拽得上天但同时也严肃老成得让注连绳只恨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广庭大众之前往他头上捶一铁拳：你小子TMD装啥大人样呀？你不也一样半夜做恶梦/对着美女图片流口水/一吃天妇罗就稀里哗啦闹肚子找我要药？

可惜立志成为火影的人是不能随便对自己的学生兼被保护人出手的，不管是在哪种意义上。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卡卡西一直没有被他老师痛快淋漓地揍上一顿，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最终当上了四代目火影的是注连绳而不是大蛇丸。

*

注连绳是木叶历史上最吊儿郎当的火影，并且以此为荣。

当然卡卡西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以他为耻。

于是两人在外面一个大公无私另一个恭顺有礼，回到了家来门一锁就继续他们的旷世持久阶级斗争。什么流血啊责任啊要保护谁消灭谁啊，一切都是玄关外面世界的事情。玄关的这一边，就只有一个不检点的马虎青年和一个更加不检点的叛逆小鬼，两个半斤八两的家伙时刻剑拔弩张。虽然道理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青年的命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相当令人同情。

谨摘抄某年某月某日，二人对话如下。

“喂卡卡西，看见我的忍书没有？”先礼后兵。
“什么忍书？”明知故问。
“少装蒜！我昨天看到你在读的！那本讲色诱的书！”青面獠牙。
“帕克他们在上面撒了尿，我就把它丢了。”大义凛然。
“……好啊，很好。我们今天晚上吃狗肉火锅。”怒极反笑。
“你敢我就把你的蛤蟆剥了皮卖给忍者学校！”信口开河。
“混蛋小鬼，有本事先让我不把你的皮剥了看看啊！？”雷霆万钧。

在另一个次元空间中文次老大打了一个响亮悠长的喷嚏，日月变色。

某某伟大领袖红太阳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诚然如是。这一个次元空间中，注连绳宅(简称“住宅”)已经是四处狼藉满目疮痍。被迫收拾残局的是谁？元凶帕克君。

这种日子一天一天过起来会让人觉得它长路漫漫无尽头，但等到它终于结束的时候又惊觉它短促得让人心疼。有的东西在一路走了过来到眼前时以一个转折号活生生打住，愣是再也没了下文。

*

九尾妖狐的鸣啸刺穿了天穹中低压的黑云，空气的流动也随之变得压抑。然而面对着那片排山倒海熊熊燃烧着的赤红，四代目突然发觉他的内心出奇地沉静，安宁到仿佛可以听见每一条思绪的游动。

那大概就是所谓的“觉悟”。没有挣扎也不需要选择，他已经很自然地明白应该要怎么做。从一开始，他之所以要成为火影就是为了这一刻。他的手甚至已经在开始反射性地结印。

----可是啊，可是啊----

终究还是会舍不得呢。

在所有其它意识都开始逐渐消失的时刻，一些不听话的记忆碎片却蹦了出来向他调皮地眨着眼，耀眼嚣张一如那个小鬼舞动千鸟时的身影。

这么多年，和那个孩子。什么火影暗部什么老师学生什么大人小孩，说到底不过就是两个孤儿相依为命。

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能够一直这么走下去……如果能够……

虽然怎么看都是荒谬的念头，但偶尔做一下梦也没有关系吧。

怎见浮生不若梦？

最后一次闭上眼睛，木叶年轻的火影感到有一个微笑在他脸上舒展了开来。

怎见浮生不若梦。


[完]


后记：和其它文相比，这故事写得空前地一气呵成。 一开始是要当暗黑文的引子，可后来终究觉得聘礼都送“爱过然后不爱”的文实在是有人品问题，就按开头一节的路线写了下去。虽然四代大人最后是根据原著(再说一次，岸本我恨你)挂掉了，可是他和卡卡西在一起的时光的确很快乐热闹，也给了卡卡西第二个家。我是那种“爱过我给过我想过我就是安慰”想法的，所以把这算成甜蜜呆傻文一篇，送给我亲爱的磷作为正式聘礼。虽然和我一开始说要写的东西差了很多，但还是请夫人笑纳，嗯，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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