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02 | [卡佐/佐卡]传承 (作者：茕蝶)
类别(火影文库) | 评论(0) | 阅读(398) | 发表于 23:33
这是给Aqualeaf 的聘礼。(笑) 莫明其妙得要死的文，不必抱什么希望。

配对是卡佐或者佐卡，内容比清水还要清水。我的卡佐H啊，遥遥无期ING。

标题：传承
作者：茕蝶

曼珠沙华，学名Cluster Amaryllises。因为在某个东方国家它与死亡紧紧相连，又别名为“彼岸花”。初秋的暮色下，壮美的红色一大片蔓延起来宛如烈火燎原。据说若是闻了它的花香便可以想起前生的纠葛----那样尊贵而又哀伤的花朵。

不过我要说的并不是一个关于死的故事，也完全没有前生后世的凄婉与浪漫。或者说，这故事中死只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结局----正如某位武将在出战前所呤唱的能曲所言，“天下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那样的结局。

我以前告诉过你，我把曼珠沙华奉为忍者的花朵。我那时没有说的是，我如此认为并不是因为它是死亡的象征，而是因为它于短暂的开落之间有著某种绝决的气概。普通人身不由己的生活中并不需要太多所谓“绝决”的东西：爱了就是爱了，痛了也就只有痛了，如果被背叛了也可以死皮赖脸地从头再来。那些情感就如沙漠旅人的行李，沉重却也舍不得放下。

但那两个男人是忍者。

木叶村忍者学校毕业考试隔年必出的题目，忍者心得第二十五条：
“忍者要有颗不论何种状况都不可表露感情，以任务为第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流泪的心。”

关于这个流泪的问题，我迷惑了很久。

事出有因。

那个总是不正经的中年男人在一次单独外出执行机密任务的时候彻底消失掉了，原因不明。这些年来固执如我总有点无力地想，他是不是投宿于一家设置过于舒适的乡间旅馆，第二天上午睡了个懒觉起来吃着旅馆老板的漂亮女儿亲手做的早饭，嚼到一半时突然脑袋开窍决定不做忍者了。或者他是不是走路不看路一脚绊到了块刁钻的石头，在某好心少女的幽香闺房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就连他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再或者……

不过很明显地，我怎么想都无关紧要----所以慰灵碑上又多了一个名字。出葬那天一个粉红头发的年轻女人跪在碑前把那六个字用白纸和石墨拓了一遍，整个过程费时十分钟因为她投惯苦无的手此时怎么也稳不下来。她身后站著两个黑衣的青年，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伙伴。在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的那十分钟里，他们就那样默默地注视著碑上的名字和她的背影。

终於女人站起来：“我们走吧，不要像他那样总是迟到了。”

我知道在他在自己老师的葬礼上没有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所以此时他的前学生们不哭，也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对我也知道那个人若是听见了会笑着说忍者本就不该流泪，但我不是什么鬼忍者所以我要骂他是个笨蛋。

如果伤心，为什么不能哭出来呢？难道不哭就不会伤心了吗？

我想了很久也还是想不通。

不过我至少可以肯定，直到很多年后佐助仍然会想起那个人。也许是某一次千鸟击出时，比平时偏了那么一点的角度与空气中几缕并不存在的声音。也许是某一年人头浮动的夏日祭暗夜里，发现自己棉布浴衣的袖摆空荡了稍微太多。也许是街头巷尾，有某个形色猥琐的小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抱著一个不入流作者写的不入流色情书籍在用心钻研。

……或者更可能的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读著他的任务报告，眼睛从一行字跳到下一行的电光石火那一瞬间就冷不防地无端想起来了：阳光，银发，那个人眼睛眯著心里却雪亮得紧的懒洋洋讨打笑容。

你也知道记忆是很微妙的东西，要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就算是宇智波佐助那样的男人，也总有不设防也无法设防的时候。聪明如他，也并不把这一事实视为弱点。大抵能够成为弱点的，只是不必要的感情以及不可能的妄想。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等等等等。

他是个忍者。宇智波家族复兴的希望。

并且，以此为荣。

其它的东西，不能想得太多。想得多了就是包袱了，而包袱可以把个好好的人一路送到忘川的摆渡上。这道理我也懂可是做不到，但成熟了的优等生宇智波佐助当然就做得到。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一心只想著要复仇，碰了无数钉子之后终于发现原来生活给的东西就那么点，求不得的永远都是求不得。这道理对普通人适用，对忍者更加适用。能做的只有眼前的事情，其它都是奢求令人徒增烦恼。

复仇也罢，其它的东西也罢。

不知他是哪一天想通了，从此不再被那个人当成小孩子看----踏踏实实地成家立业，踏踏实实地出无聊的任务，踏踏实实地当他的木叶精英上忍。

他唯一的任性是，没有把雷切•千鸟传给自己的学生们。那几个精神过分充沛的孩子每次缠著他要他示范的时候，他总是说我原创了很多招数其中哪一招教给你们都行，但唯独这一招门都没有。看着孩子们气得鼓鼓让人几乎忍不住想捏的脸颊，为了安抚民心他不得已地又加上一句----如果没有写轮眼，这招数用起来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你们的明白？

可是后来他也没有把那一招教给他自己的骨肉，木叶里的又一代所谓天才。

六代目火影被气得跳脚来找他：“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老师留下来的东西，佐助你难道忍心就这样把它拿来给自己陪葬么？！”

暗部队长宇智波佐助只掉头就走，面具下的表情没人能看见。

被晾了的六代目火影呆在原地咕哝着要是老师当时没那么偏心就好了，但他那老师如果不偏心也就不会把千鸟教给一个年方十二而且成天满脑子想着复仇的小鬼。

于是“木叶第一技师”一生中唯一独创的那项S级忍术，就此断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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