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卡]日月不语 (作者：茕蝶) - 达人(茕蝶)

2005/06/29 | [四卡]日月不语 (作者：茕蝶)
类别(火影文库) | 评论(2) | 阅读(652) | 发表于 11:53: 题目：日月不语
作者：茕蝶
配对：四卡(一生一代一双人)
备注：三秋开站贺 ^_^

いつか終る　一時の恋でも
貴方は「永遠」を私に残すだろう
－坂本真綾，「青い瞳」

*

私下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很少说话。

火影一般是不会离开村子的，而战争刚结束之后几个国家都是满目疮痍忙于重建，没太多力气去管鞭长莫及的事情。于是因祸得福地，他们的生活中有了比以前更多的“正常”时光可以在一起共处。很快地，木叶内人尽皆知四代目再忙也要按时回家吃晚饭，雷打不动。

有人过说“雷打不动”是因为如果火影大人不按时回去就有雷切在等着他，但这显然是外人不着边际的玩笑。实际情况远远没有无聊分子猜想的那么生动有趣：习惯用气息感应彼此的他们就连“我回来了”和“欢迎回来”也不会有一句。到家之后总是一个人读忍术书另一个人做晚饭，或者一个人做晚饭另一个人读忍术书。四代目偶尔会收听木叶无线电台的音乐频道，可是他和他同居人的音乐口味大相径庭，所以更多时候空气中就只有沉默。

每个星期的开饭菜单都被方方正正地贴在厨房老旧的调料品柜子上，虽然做饭的人早已不需要参照也知道这一天被轮到的是什么：星期一是烤鱼，星期二是扬州炒饭，星期三是肉末豆腐，以此类推，除了逢年过节吃寿喜火锅万年不变。有规可循是一种美德，四代目火影如此评价过----何况除了这七样菜之外他们二人做出来的东西统统不能被称为是食物。吃完饭批文件的批文件收碗筷的收碗筷，然后洗漱了磨蹭着上床早早睡觉。如果没有夜间任务(不算很多)或者突发事件(还好不多)或者“CSI Miami”(每周三晚上十一点半)，日复一日生活总单调完整如是。

曾经有人抱怨过火影不应该是一种下午五点就可以下班的职业，对此那个人的回复是“我家就在火影办公大楼正对面，到了路口你把向右转改成向左转便好”。这话听起来是颇为一饭三吐哺没错，但四代目恰好忘记说明了他家的大门一般而言总是紧紧锁着整一个侯门深似海闲人勿扰的样子，而事实是除了自来也没人有胆子敢翻火影大人的窗户。

当这问题被重新提起时年轻的火影皱了皱眉，很严肃很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们不会在窗子下面叫我吗？”

*

“火影大人！火影大人！”

几声呼喊落处，月亮发色少年的脑袋从二楼的窗台上准确地探了出来。问明来者有什么事情后，他声调毫无起伏地抛出了一句“火影大人他不在，请下次再来试试” 。

“----哎？可是……那个，我刚才明明看见他进了----”

“火影大人他不在。”

这一遭连“请下次再来试试”都没了。窗子“乒乓”一声关得不留余地，外面的咕哝声被就此隔绝。

而在窗的另一边，火影大人气定神闲地端坐着把烤鱼往嘴里塞，手上没有忘记冒着热气的即泡味噌汤。来者的用意他自己当然已经听到，而且完全没有要为其中断晚饭的意思。这一是因为他的确喜欢在动荡的生活中建立一点规律，哪怕微不足道如在家进餐；二是因为在他的观点中火影的职责不包括帮助父母教育不爱做作业的孩子。在四代目看来，过多的依赖只会让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很快地堕落。何况如果哪天真的出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便不信送消息的人会真的不一脚踢烂门嚷嚷着风风火火闯进来。

这么一天来得比他们预料中的还要快很多。

*

“喂我说啊，卡卡西。四代目大人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少年侧过头来看了看那个自称是他永远的对手却老是让他记不住名字的浓眉大眼家伙，紧闭着嘴径直扬长而去，方向是他自己的家。也许是被事态的严重性吓傻了，对方没有像往常一样追上他。

没过多久消息就传来了：九尾妖狐封印，四代目火影战死。

少年坐下来一个人吃晚饭。他对面的碗是空的。

葬礼那天他破天荒地旷勤，是以众人没能听到四代目最爱的弟子的悼词。而且从此以后，他开始非常有原则地坚持每一天都迟到。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情有可原地心力交瘁不忍心去责备什么，而等到他们发现四代已经死了很久而他那学生还在存心不良地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很不幸地习惯并接受了这一事实，就像他们知道和秋道家的人一起出任务就得准备比平时多出三倍的口粮一样。

只有一次，被他耽误了去吃团子时间的御手洗红豆为了这事骂过他：“旗木，你个混蛋怎么就好意思次次迟到！？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

“没办法啊，” 少年瞪着怨念全开气势汹汹的女人，很严肃很理直气壮地回复道。“因为没人喊我起床了。”

红豆美女的脸在一分钟之内转换了四种颜色，最终暗自决定改天要去火影山上毁某人的容以好好感谢他带出了这么一个好徒弟----虽然，年轻女人在帅哥面前心总是软的，纵是已经颜料在手但一看到那英俊深沉号称“比太阳还帅”的面容就还是下不了手去，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

*

很久很久以后，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变成了脱线青年的代名词。他捧着成人书籍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摇过街，他的面罩也没法阻止他和可爱的姑娘们眉来眼去，如果有空还会去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或者帮助老奶奶过马路。话也逐渐多了起来，看见熟人会笑着打招呼而不是瘫痪着一张脸点点头就走。他不再是反射着太阳的冷澈光芒自己却无动于衷的月亮，不再只是继承了木叶白牙的姓氏和宇智波家写轮眼的拷贝忍者，整一个活生生得让旁边的人不知所措。

只是十四年里他一次也没有提起过那个人，浑然便似那个名字早已被他完全忘记，或者那个人生命的轨道根本不曾和他的有过任何交集。他可以在慰灵碑面前一站半个小时向带土碎碎念宇智波家的人一个个都不给他好脸色看，却从来没有对着火影山头的雕像说过一声“早安”一声“我走了”一声“保佑我活着回来”。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薄情寡义，不那么不知情的人以为他选择了自我保护，然而他们都不明白这只是他和那个人之间关系的极其自然的延续。以前如此，以后大概仍然。

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的时间与空间，任何人或者事物都无法插足。虽然珍珠的最深之处的确是一颗粗糙得刺伤了贝壳的砂子，但谁也无法否认那成品的光芒中蕴含的完美与温柔。

----是的，已经很完美了。不需要字句或者死亡来改变什么，多半也不能够。

众神无言。日月不语。山海皆默然。

[完]

后记：送给「三秋」的绯华和芝麻----两位辛苦了，开张大吉！我知道其实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抱头鼠窜ing)，但对我而言这真的是最快的普通速度了。T_T

在「斗之书」里，官方的说法是四代和卡卡西是一对“冷静的师弟”(不像自来也老大和鸣人同学……-_-b)，而外传里面的四代大人看起来的确也是那种相当内敛的男人。可是天知道受本阵的影响，在我心中四代应该是个英明神武的流氓+意气风发的魔王才对的，这样一来感觉就是“岸本我又被你小子摆了一道”。

所以这篇文是我对于两个冷色系人物之间的关系的尝试结果。虽然感觉还算OK(俺家大人没真的受伤我就阿弥陀佛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两不相欠)，但终究还是不喜欢这种两个人都是冷(淡？静？)的沉闷设定。然，为什么我一边BS原作到死一边却没法脱离原作去写文？也许我最该BS的人是我自己……爬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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