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佐卡]无缺 (作者：茕蝶) - 达人(茕蝶)

2004/10/01 | [卡佐/佐卡]无缺 (作者：茕蝶)
类别(火影文库) | 评论(9) | 阅读(457) | 发表于 08:03: 今天是中秋----月圆之夜人不归，花香之地无和平。

这文的灵感是在读曼德拉传记的时候而来的，充分说明了“魔由心生”的原理。在写的时候一直想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晚，我恨君生早”和GTO里面的“今ならきっと君のもとに素直に行ける”。

呃，那个，我知道我答应了伊儿要尽量写幸福文的，然而我的“尽量”到了最后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能写到有两千五百多字，我也觉得功德圆满了。><

题目：无缺
作者：茕蝶
配对：卡佐/佐卡 (呃我知道指定的是卡佐，但我的清水文一贯是配对可以逆着来的)
备注：伊儿的「惯性定律」开站一周年贺+伊儿生日贺 (我承认我脸皮厚一文两用)

*

在两人第八次重逢的那一天，佐助终于发觉卡卡西真的是老了。

那天他们并排坐在木叶边缘的翠绿山崖上，心不在焉地望着脚下安宁繁荣的村子，各自的手中还捧着便当。

刚见面时，佐助在看到卡卡西递过来的饭盒后稍微怔了一下，得到的解释是：“这是火影夫人托我带来的，说她希望你仍然喜欢吃番茄。”

事实上自从去年冬天创下一个月只以番茄维生的不幸记录之后，佐助便对一切又甜又酸的东西有了深入骨髓的厌恶症外加过敏反应。然而这话当然也是说不出口-----要怎么向你幼时的同伴解释，你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珍惜着的那个人了呢？如果无法再见，就还是不要去打搅别人心底的那个影像比较好吧。

他把便当托在手上，稍微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手一滑让那盒子优美地翻落下悬崖去。但这到底是小樱的心意，所以佐助只好像一个新上学的小学生一样把自己讨厌的午饭老实地抓住，磨蹭着不愿意打开。有一种潇洒又强悍的人会说我已经欠你太多，再负你一次也不见得就能有什么区别。所幸的是不管传闻如何，宇智波佐助终究不是那种人。

卡卡西倒是利索地打开自己的盒子，发现烧烤的秋刀鱼之后喜气洋洋地念了一声“开动啦”，扯下双层面罩开始像普通人一样吃饭。

在来赴约之前卡卡西便已决定，午饭吃完的时候也就是两个人再度分道扬镳的时候。筷子一搁，他仍然得回去当他的木叶上忍，佐助去干----啊天知道佐助去干什么，这家伙最近的身份好像又变成被两个国家同时通缉的逃犯了？跟「晓」一对上了真的就是一生甩不清啊。

嚼着特制的茄子寿司，卡卡西再一次感慨起比起鸣人和佐助，收小樱为学生才是他执教生涯中最正确的决定：乖乖女小樱可是把他当半个父亲般孝敬的，相比之下六代目火影最多也就是不拖欠他的薪水。眼前的男人更是这么多年来死活都不怎么清楚，只是每隔个一两年派只鸟传个要单独见面的信息过来，而且如果他迟到了还要生气。

同一个男人现在表情有点僵硬地盯着他，手里的午餐动都没动。

*

“便当？” 卡卡西扬了扬筷子。没说的是：不管你吃完没，等我吃完我可就要闪人了。

佐助很专心地看着他的脸，“我不饿。”

“哦，” 卡卡西喝了一口味噌汤，发觉嘴里有饭的一大好处就是他就算不说话也显得合情合理。倒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还能有什么说的呢？

虽然皮肤黑了一点神情疲倦了一点耳朵边还多了条伤疤，但你毕竟还是好好地活着的，就这么活生生地坐在我旁边。你不缺手也不缺脚，脑袋也够聪明。所以你如果觉得自己能回来，便已经会那么做了。其它可以用来充填沉默的东西，什么天气啊人生啊小樱的厨艺啊，都没有意义。一点都没有。

但吞下第三块豆腐后，卡卡西还是开口了，虽然拖长的轻快声音中根本听不出含了什么真诚的期盼。“啊佐助君，你好歹什么时候也回来吧。大家都想你。”

“你这‘大家’的范围也未免太小了。” 佐助一针见血地挡回去。他做的事情，本来也就没有奢望别人会理解。何况他如果现在回木叶，无疑也就是把争端再度指向那个好不容易得以恢复和平的地方。对他而言，重返木叶这种事情偶尔喝醉后梦见一下还可以，其它时候说起来只能当黑色笑话。

弹开一片要落在他食物中的树叶，卡卡西的肩膀并不失望地微微一耸。“你要是再不回来，小樱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被命名为佐助我也没办法唷。漩涡佐助，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奇怪。”

“他们又有孩子了？”佐助皱起了眉头，努力想像六代目火影气急败坏地大叫“佐助你不能在我的重要文件上流口水”的样子。明明是三十都已出头的大男人一个了却还开这么无聊的玩笑，木叶看来前途多难。

“而且还是个女孩呢。鸣人说顶你的名字最适合了。”

气温骤然下降了两度。

“----他敢。”

随后传来的笑声还是那么让人牙根痒痒。“开玩笑的。是男孩。”

佐助君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呢？这样老师可是会有罪恶感的啊。卡卡西这么想着，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实在是美妙得一塌糊涂----哪怕以前容易脸红的孩子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没有他的时间里，长成了男人。而且，这一辈子恐怕再也见不了几次了。

就算如此，他还是放了心。

*

这个时候佐助转过上身，发现卡卡西恰好在也在侧脸看着他，没有被护额遮住的一只眼睛眯得很开心也很不坦率。那张脸还是记忆中的，和上次相见的时候没有什么改变。像是需要证明什么一样，佐助感到自己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直到两人的鼻尖几乎要对上，彼此的呼吸也都清晰可闻。

而接下来他就发现了那些眉眼之间，岁月的刀子温柔地雕出来的，无数的细小皱叠。

有一刹他甚至以为是自己以前从未真正看过卡卡西的脸，因为那么多的纹路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好吧，两年之间----突然都齐齐涌出来的。小樱曾经以少女特有的思维，一张脸似红非红地说过“卡卡西老师的素颜让人好想去太阳底下晕乎乎地傻笑啊”。可是此时的宇智波佐助却只是觉得他很想叹息了。

卡卡西，你为什么要变老呢？我一直没问现在你的体术如何了，为的就是不想听你打哈哈说你老了什么都做不动了只是继续混口饭吃而已。 他忽然觉得非常生气。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是小孩而你是大人。现在我好不容易长成了大人，你却变老了。

----是啊，我好不容易长成了大人，你却变老了。

这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看着佐助脸上变幻不定的神情，卡卡西只是一如对方印象中那个狡猾的大人一般咧嘴笑了起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欲盖弥彰的无辜。

本来夹着鱼的手放下筷子往佐助的头上轻轻拍了拍，就像在安抚不满的小动物一样。在佐助还小的时候，称职的卡卡西老师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动作的，因为怕在无意之间就伤了那孩子脆弱尖利的骄傲。但现在眼前的人已经知道他并不需要证明什么了，而那样的话所谓安慰便也是可以接受的东西吧。

佐助无言地闭上了眼睛。

*

“对了佐助。”这一次分手的时候，卡卡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面罩已经戴回去了，但不知为什么佐助很肯定在那黑布下面那人仍然是无良地微笑着的。

“什么？”

“如果还有下次，要我带别的便当来吗？” 卡卡西朝他手中仍然是原封不动的食物投去一瞥。“纳豆的，也许？”

硬生生压下一句“卡卡西你这个笨蛋”，他板起脸答道：“要天妇罗。你做的。不许炸糊。”

银发男人眨了下眼：“如果生的也可以，那就没问题。”

佐助只马马虎虎地扔了一对手里剑就消失在风里了。

……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吧。

卡卡西，在那之前你和那两个家伙可都别死啊。

皱纹再多再深也好，缺一只眼睛半只手也好，还是请你活下来吧。

因为如果你不在了，我还能去对谁说“我回来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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